成殇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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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刘秀Ⅹ严光]无题

        “子陵,为了躲朕,跑到这深山老林里吃野菜,你还真是……”,是什么,刘秀说不下去了,帝王的高傲让他低不下头,能主动来找人已经是最大的让步了。    

  “皇上,草民只不过是累了,想留在这地方安度余生而已,怎么敢躲您呢?”严光却也未曾料到,他已然躲到如此偏远之处还能被找到。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

  “子陵,我最欣赏你的才能,回到我的身边,说好一起看着万里山河,你怎能半途而废。”刘秀也知道他此去必是无功而返,严光实在是太倔了。     

  “皇上,故剑已残,故人既去,又何必强留我呢?。”      严光自隐居于此,便少有忆起过去之时,今时今日见到刘秀,到实在是让他不经忆起那段不能见光的日子。     

   那时,他与尚且是三皇子的刘秀交好,宦官当权,奸臣当道,大汉不仅需要有能当大任之人,也需要有人在暗中替朝廷扫平阻拦。      于是刘秀创立了飞鹰这个暗探机构,严光明上面是一位颇具才名的才子,暗里却是飞鹰的首领,白羽发间插,流星腰后挂,常怀报国志,何处不为家,城头画角起,飞鹰踏云出,飞鹰之志,不可阻挡,生而无畏,战至终章。   

     严光为了做好这个首领,或者说担好这份职责,做下了太多违心的事,他手上沾了无数的鲜血,飞鹰里从不缺武功高强之人,他不明白刘秀为何偏偏让他做这个首领。     

   直到那次,他刚刚完成一次暗杀任务,回来便在房中看到刘秀正在翻看飞鹰的卷宗,他也便装作没看见,在一旁喝起酒来,其实严光不怕血,也不在乎手上沾了多少人命,甚至七八十岁的老妪,三四岁的幼童,他也能毫不犹豫的下手,只是他并非热衷于此事之人,刘秀给他画的饼不足以让他犯下这许多杀孽。   

     曾几何时,他也认为这是在报国,可是更多时是为了刘秀的野心,他杀的人多是恶人,可也有不少人一生正直,只不过挡住了刘秀登上帝位的路而已。      

  他花了五年明白刘秀不是当初那个善良单纯的少年了,又花了五年帮野心勃勃的刘秀登上帝位,事实上已经没有比刘秀更适合这个皇位之人了。      

  因为——人都已经被杀光了。    

    眼下只剩下最后一件需要严光解决的事——汉朝实行分封制,有四位大的封王迟迟不愿归降,而其他小的异性王在这四位归降后又岂有不降之理?    

    刘秀初登皇位,便迎来了狩猎的日子,等他安排好相关事宜之时,才发现严光已有半月未见踪迹,便骑马去寻,在林中湖旁的一块大青石上看到严光,此时严光正叼着一根水草,手里握竿垂钓。 

   “朕忙得脱不开身,你倒是会躲清闲。”刘秀见到此幕倒并不意外,于是出言调侃到。      

  “臣前段时间忙了这么久,难道还不能躲躲清闲了?”严光把头搁到刘秀的身上,寻了个舒服的姿势靠着,十分悠闲。      

   “我知道这里人多,你玩不尽兴,等过段时间,我们单独去猎场玩。 ”严光笑了笑,未属可否,只是这笑容未达眼底。  

      今日正好是四位封王朝拜新皇的日子,其中韩王爷却是来都未来,来了的三位正巧在这猎场遇上了这私密耳语的刘秀严光二人,这一幕实在有些惊到三位王爷,还是赵王资历最老,先反应过来,行了个礼,却连头都不敢抬。     

    原来在前几日,严光在飞鹰里点了数十精锐直奔韩王府,一夜之间,韩王就被灭了满门,这边严光正擦拭着流星剑回京的路上,其他三位封王的归降书就已经送到了刘秀的桌案上。      

  “好了,平身吧,这位是朕的挚友,难免娇纵了些,各位王爷见谅。”刘秀说罢,赵王爷小心抬头看了一眼,正对上严光的一双眼眸,又冷又亮。    

    赵王爷明白,严光就是这世上最锋利的刀,架在他们这些人头上的刀,可是有一日刘秀发现,这把刀也悬自己头上,到那日,他们又该如何自处呢?   

     倒是不用赵王爷忧心,因为严光自这日过后,就如同人间蒸发一般消失不见了,连配剑都未曾带走。   

     由是又有了这日,刘秀千里寻人,严光又百般推诿。     

   “朕找你回去,自是不会再让你如此劳心劳力,你安心的留在宫中,做个异性王爷和朕坐看天下就好。”刘秀听到严光的拒绝,以为他只是不喜杀人而已。      

  “皇上是把我当成男宠了吗?”     

   原来那日刘秀翻完卷宗后,严光已喝的半醉,便随了性子,胡闹起来,推搡之下,刘秀脱了他的外衫,严光意识不甚清醒了,抓住了刘秀的衣衫,不知是推诿还是迎合,直到刘秀将他按至床中时,他才明白过来,严光开始推开刘秀的压制。      

  “殿下,别,不要这样。”刘秀便真的不再动作,轻咬着严光的耳垂,轻声安慰……     

    最后还是成了事,严光也不是矫揉造作之人,睡了就睡了,他一个男人也不亏什么,反正也不是没有爽到。   

     也正是这次,让他明白了隐藏在这位皇子的心中的私心,也让他又多留了五年。

        可现如今,他实在已经厌倦了这朝廷,这官场,连真心都不能说的地方,实在不适合他这直爽之人,这帝王的一点真心也迟到在权利倾压之下消失殆尽。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

          不如激流勇退,他也不挡其他人的路,这十年他压抑了许多,不如以后多看看这世间,这万里江山,至于那点子真心,他也实在是一个冷心冷情之人,时间会消磨一切的。     “朕不是这个意思”……     

   “皇上请回吧,草民实在太累,无力担此大任,获此殊荣了,另请高明吧”   

     “难道你做了这么多,甘心就这样被埋没吗?”    

    “青史不会留下我的姓名,但这盛世会铭记我的功名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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